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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勋X韩俊辉】进行时刻(27-28)

27. 


“我已经答应你的请求了,所以老实告诉我吧..”

朴根泰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验尸结果和所有证据全都指向你,你就承认,然后要求减轻量刑吧...拜托他们减轻...减轻...”

朴根泰说着说着便没了音,他这边睡梦中劝从,坐在对面的杨宗勋正两耳不闻天下事地只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期中答卷。

他已经连续看了好几个学生的答卷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都没有认真审题,先入为主地直接将他出的案例当成实际,甚至有些学生还把当时模拟法庭上的结论强行搬到了这里,认为A某有罪,看来他真的很有必要给他们再上一课了。 

“滋滋滋。”

 口袋里震动的手机让朴根泰从睡梦中惊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门外,见没人这才接通,压低声音道,“你好,这里是朴根泰律师...” 

“什么狗屁律师啊!” 电话那头传来成东日的怒骂声,“你这疯子,听说你是杨教授的公设辩护人?” 

朴根泰一听是成东日,立马想挂电话,半捂着嘴小声道,“我现在在忙...我们之后...”

 “是你把答卷拿过去的吧?你给他的时候说了什么?”

 朴根泰愣了一下,正好看到桌面上那张姜率A的答卷,立即反应了过来,“对了!你有看到这张被撕破,又被贴起来的答卷吧?这是有人考试时间结束还在写...”

 “呀!!!” 耳边突然炸裂一声怒吼,震得朴根泰迅速拉远了手机,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耳朵,待电话那头消了音这才再次拉近手机,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成东日咬牙切齿的声音,“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助教叫我一定要转告他的。” 

“闭上你的嘴!你已经忘了!”

 朴根泰一时也来了气,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啊?他不要面子的吗?但又想着这是自己的债主,自己又不能明面上得罪,于是故意装傻来了一句,“多亏大叔让我记起来了~要不是你,我还真就忘了。”

 成东日听着电话那头阴阳怪气的声音,那人很明显是故意想气他,立马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我要全部告诉你老婆,说你只负责辩护能赚钱的肮脏案件!” 

朴根泰瞬间就笑不出来了,而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来自债主的命令,“让杨教授接!” 

“怎么能和嫌疑人讲电话啊!” 

“你不就是为了要把不行的事变得可行好让自己赚钱才偷偷带手机进去的吗?”

成东日深知朴根泰这小子需要软硬皆施,光给鞭子这小子不一定肯干,还需要给点儿甜头才行,“你让杨教授接电话,你赊的账就都扯平吧!”

 朴根泰一听立马将手机递给了杨宗勋,“你的电话!”

 见杨宗勋不接,朴根泰生怕成东日反悔一样,赶紧说了一句,“稍等一下!” 

然后起身来到杨宗勋身边,再次将电话递给他,“给你,接个电话!” 

杨宗勋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朴根泰无奈只好将自己的手机按到杨宗勋耳侧,疑惑地瞄了一眼杨宗勋手中的答卷,这是写了啥让我们杨大教授都看入神了? 

杨宗勋捏着手中的答卷,看着卷面上那些被泪水晕染开的字迹,心脏一下子被攥紧,久久无法回神,他好像无意伤害到那孩子了...

 是他操之过急了,那孩子明明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下,很有可能无法理解到他的用意,就这样被逼迫着写下了一份“忏悔书”,现在他手上的这份答卷就像烫手的山芋,他无法扔掉,也无法不去在意,伤害已经造成了,且赤裸裸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杨格拉底,你在听吗?还在吗?现在重要的不是评分!我得知道些什么才能帮你啊!喂?还在吗?喂?!”

 ......... 


今天是舅舅的葬礼,他被那个女人拒绝了出席,他并不意外,那个女人一直都视他为眼中钉,他只是遗憾,没能好好同舅舅道别,他还有太多的话没能同舅舅讲。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此刻都化为了悲伤梗在了他的喉咙,吐不出也咽不下。

 一辆车突然横挡在了韩俊辉的前方停下,女人踩着高跟鞋从车上下来,脸上是艳丽的妆,韩俊辉看着那双熟悉的眉眼忍不住绷紧了身子。 

那双眼睛……是他童年里的噩梦。

在他父母双亡被舅舅接进家门的那一刻起,这个名义上是他舅母的女人就从未给过他一个好脸色,舅舅只要对他好上一分,她眼里对他的厌恶就会跟着多一分,他很清楚这个女人不喜欢他,无论他做什么,就算他再怎么小心翼翼,甚至什么都不做,都会收到来自这个女人的恶意,那个时候的他因为父母的死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得了失语症,无法说话,还有很严重的自闭倾向,这好像也成了这个女人能够肆意欺负他的底气,她的女儿们也都被她影响,有样学样地欺负他,他不能还手,只要有一丝反抗就会被这个女人折磨,对,折磨,女人不会在他身上留下被殴打的痕迹,但会把他按进水池里,把他绑起来,把他关在漆黑的柜子里,每天除了早上舅舅上班出门前他能一起吃点儿早餐外,中午那顿是没有的,而晚餐只有在舅舅没有应酬回家吃饭的时候才会有他的那一份,那个时候舅舅刚进检察院,工作比较繁忙,虽有所察觉到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但每次都被女人给率先糊弄了过去,说他只是因为还没走出父母死亡的阴影,他的确还没有走出父母被残忍杀害的阴影里,他怕黑,怕狗,这个女人都知道,还利用这些来折磨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那般讨厌他,讨厌到恨不得杀死他,那天若不是舅舅因为落下一份文件突然折返回来,他可能已经被这个女人给杀死了,他至今还记得那双冰冷的手扼住他脖子的那种窒息感,女人眼里的疯狂和狠毒,几乎成了他而后好几年的噩梦。


“你的表情像是在问我,明明不让你踏进他的葬礼一步,为什么还跑来这里呢?” 女人抱臂认真审视了韩俊辉一番,十几年未见,当年那个让她厌恶的小鬼还是长大了,而且看起来被徐炳柱养得还挺好,但这也是最让她讨厌的一点,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眼里的嫌恶,扬着下巴以一副高傲的姿态继续道,“我也不是因为想来才来的,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你舅舅生前写的遗嘱上有你的名字。”

她说着便拿出一份文件推近到韩俊辉眼前,“这是放弃继承遗产的文件。” 

韩俊辉垂眸扫了一眼那份放弃遗产继承书,嘴角忍不住划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所以还是钱的事啊.......明明杀死舅舅的犯人都还没抓到……”

“警察会抓到犯人,让他受罚的。”

女人轻描淡写地答道,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讥笑,“就算是杨宗勋教授杀的,但比起他,我更讨厌你!”

韩俊辉眸色暗了暗,搭落在腿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用力到指甲抠进了手心里。

女人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甩下了最后的通牒,“我不想再讨厌你了,所以在我出国之前赶紧把这个签了交上去。”

韩俊辉没有抬头,直到那高跟鞋的声音在他耳旁消失至听不到,他才颓然地塌下了肩,缓缓松开了手,手心上赫然出现一排深紫的月牙。


28.


杨宗勋这几天一直在与这些爱编故事的刑警们周璇,无论这些刑警怎么说,他都避而不谈,在被起诉开庭之前他不会交代任何事情,逼得那群刑警没有办法,只好将他移交至首尔中央检察厅。

他的目的达成,只是....

杨宗勋微微眯起双眼,扫了一眼桌上的牌子,【检察长 陈亨宇】

抬眸盯着那拿着一份文件正装模作样的人,这个狗腿子什么时候被人扶持到了检察长的位置了?

“你去买杯冰美式给他吧!”

“什么?”小跟班疑惑地勾着脖子望向陈亨宇。

“因为他是我最为不想以这种方式见到的前辈...虽然我们不得不拘捕他,但是...”

陈亨宇来到警察身旁伸出了手,“给我手铐钥匙!”

将杨宗勋押送过来的小警察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掏出钥匙,还未递出去就被陈亨宇一把抢了过去,一边给杨宗勋打开了手铐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应该以礼相待,毕恭毕敬的,是不是啊?前辈?”

杨宗勋又怎会听不出来陈亨宇这话里话外的讽刺,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没有说什么。

但很明显整个办公室的氛围瞬间跌至了零点,小警察拿回钥匙后立马转身准备逃离现场,小跟班也迅速应了一声往门边摸去,这时朴根泰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撞成了一团。

“啊!不好意思!”

朴根泰看了那埋头去逃难似的两人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着扭头看向陈亨宇解释道,“塞车塞得太严重了,抱歉啊!”

被解开手铐的杨宗勋自顾自地走到桌边,拉开了椅子坐下,瞥了朴根泰一眼,正在拖一张椅子准备坐下的朴根泰立即反应过来,一边拉着椅子靠近桌边一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他的辩护人朴根泰。”

“先喘口气吧!”陈亨宇嫌弃地看着朴根泰有些烦躁地拒绝了朴根泰的靠近,“你就坐那里吧!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听你...”

“你刚刚说要给我前辈的礼遇,对我毕恭毕敬...”

陈亨宇眼带怀疑地看向突然插进来的杨宗勋点,挑了挑眉,“所以呢?”

“那就让我做这个吧。”

杨宗勋说着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朴根泰,朴根泰了然地从自己背包里掏出那还未批完的答卷放在了杨宗勋的面前,然后将笔也掏了出来双手递给了杨宗勋。

陈亨宇看着朴根泰那熟练的动作,又瞅了瞅接过笔就开始埋头评分的杨宗勋,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叩叩叩。”

小跟班买了完冰美回来了,毕恭毕敬地给杨宗勋献了过去。

陈亨宇扫了一眼,发现这个蠢货就只买了一杯回来,他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老大了?

看着小跟班还在对着杨宗勋将他所说的“毕恭毕敬”演绎到淋漓尽致,甚至有些谄媚的地步,他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吼了一句,“滚!”

小跟班吓得立马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办公室。

陈亨宇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回杨宗勋,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就自首吧,我都给了你特别的礼遇,请你喝咖啡,还让你评分....”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会儿,他发现对面的人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他在说什么。

“他说要继续行使缄默权。”

一时陷入了静默,朴根泰有所察觉地立马替杨宗勋答了一句,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紧张起来总想喝点什么,所以他说着说着就下意识地拿起了那杯冰美喝了一口,然后他就被对面恶狠狠地瞪了,赶紧将手中的冰美又放了回去,低下了头,嘴里含着的那口冰美一时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也是,就算没有你的供词,证据也已经多到能马上起诉你了,所以即使你评这些分...”

陈亨宇随意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想用带着恐吓意味的话术挑起对方的注意,却发现对面的人完全将他当做空气一样,根本鸟都不鸟他,依旧一心一意地专注于评分,他有些不爽地直接抢过杨宗勋手中的答卷。

对面的人这才抬起了头,眼底渗出一丝愠色,陈亨宇却笑了,将手中的答卷拉远,见那人拿不到只能伸手示意,他这才有了一丝报复成功的快感,挑起嘴角道,“这些是没有意义的。”

陈亨宇看着一直同自己僵持着想要回答卷的杨宗勋,他觉得这个人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要是你现在被起诉的话,就会立刻被停职,这不是白费工夫吗?要是你现在自首的话,我会让你评完分...”

陈亨宇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晃荡着手中的答卷,杨宗勋趁他没注意一把将答卷夺了回去,而对于陈亨宇的威逼利诱丝毫不在乎,埋头继续评分,陈亨宇瞬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

“我会在起诉之前结束的,所以你和律师谈吧。”杨宗勋仿佛察觉到陈亨宇那强烈到恨不得掐死他的视线,头也不抬地将皮球踢到朴根泰这里,正在发呆的朴根泰突然接到球有些意外地侧目看了杨宗勋一眼,然后再次对上了陈亨宇那阴鸷的眼神,慌张地答道,“他不会在这里多做解释,所有的一切将会在法庭上说的。”

朴根泰说完再次拿起了那杯冰美喝了起来,当冰凉的液体下了肚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低垂着眼帘,完全不敢再看向陈亨宇的方向,故作淡定地快速将那一整杯冰美给喝完了。

......

刚从检察厅回到拘留所的杨宗勋,刚换好衣服就被告知又有人来探监。

他被带到会面室,一进门便看到了那孩子,一时有些踌躇,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被他无心伤害到的孩子,但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

“教授!还好吗?”

比起姜率A那满脸担忧的状态,那孩子一语不发的沉默更让杨宗勋在意,他心里有点忐忑,眼神飘忽地看向姜率A问了一句,“判决呢?”

“什么?”

杨宗勋看着那一头雾水的小姑娘只好将自己的问题重新再明确一下,“犯人承认杀人嫌疑了吗?”

杨宗勋觉得他都已经把问题重点明确到这一步了,想着这回应该能懂了吧?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是一脸茫然地直接给他来了一句,“什么意思?”

他这血压差点就上来了,好在韩俊辉及时给出了答案。

“我被释放了。”

韩俊辉看了一眼自己手心里的拼图,缓缓用力攥紧又放开,“因为证据不足。”

他抬起了手,将那枚拼图呈现在杨宗勋面前,杨宗勋看了一眼那枚拼图,有些欣喜这枚拼图并未丢失,当对上那孩子的眼神时,他才发现这孩子好像并不是单纯想还给他拼图。

“模拟法庭啊~”

听到韩俊辉的答案后这才反应过来的姜率A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他的确是被宣判无罪释放了,因为无法证明是他杀的…”

他听到姜率A的话,抬眼看着那孩子微微扬起嘴角,“你真的没有杀她吗?”

韩俊辉半垂着眼眸轻声答道,“是我杀的…因为没有能证明符合合理怀疑的证据所以没有办法……”

再次抬眼时攥紧了手中的拼图才接了后半句,“在现场指认我。”

“什么?你不是说你没有杀吗?!亏我还那么相信你……”

杨宗勋完全屏蔽了姜率A的声音,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孩子的每一个动作,思考着这孩子的每一句话,他注意到这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再次攥紧了手中的拼图,这孩子好像在暗示他,让他在现场指认他。

他低垂下眼眸陷入了沉默,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这孩子还忍不住催促了起来,“教授你呢?…是你杀的他吗?”

杨宗勋懂这孩子话里的意思,这是在明确他之前的暗示,直接想邀请他一起成为“共犯”,他微微抬眼看着那双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

虽然知道了这孩子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对他有所介怀,心下比起最开始的忐忑要宽松欣慰许多,但是他不太想让这孩子因为他的缘故而被牵扯进来。

只是…他的答案好像并不重要,而这孩子好像也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并且已经给他制定好了计划,再次明确道,“申请现场鉴定吧!”

韩俊辉说完便朝杨宗勋身后的警察招了招手,将手中的拼图从窗口递给他道,“麻烦您把这个交给他,谢谢!”

警察拿着那枚拼图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只是一枚普通且无夹杂任何其他东西的拼图后便递给了杨宗勋。

杨宗勋盯着那枚拼图,没有接,他知道自己若接下这枚拼图,那就是答应了这孩子的计划。

“教授您就收下吧!拼图缺一块就不完整了……”

韩俊辉扯着嘴角苦笑道,“我不是还欠你人情吗?”

就让我来换教授吧……

可惜这后半句话彻底被淹没在了结束探视的铃声里。

他没有听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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