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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勋X韩俊辉】进行时刻(45-46)

这两章我写了又删删了又写,重新磨了几十遍,磨了大半个月了,现在我累了,不改了,就这样吧!我构思的框架太大了😂还有好多细节没抠好,只能写一步看一步了,😂本来写了超级长的回忆杀,删掉放番外了。


45.


“韩俊辉?”

“是。”

“徐炳柱是你的舅舅?”

“郑队您认识我舅舅吗?”

“以前一起工作过。”

“那郑队以前应该是在央署工作了,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呀?”

突然被反客为主被动地回答起问题的郑尚权皱起了眉,警告地抬眼瞪向对面的韩俊辉道,“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问你的一些问题。”

郑尚权见人乖乖点头便准备继续问话,可刚张嘴,那小子像是故意的,语气平淡又无辜地插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以郑队的资历和能力不应该待在这里。”

这话里明显还有话,他抬眼,目光犀利地瞪向对面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人,“你知道什么?”

“没什么,只是对于郑队您的一些英雄事迹略有耳闻,觉得如果您想要回到原位应该很快就能回去,郑队既然选择留在这里一定有什么缘由吧?”

郑尚权盯着对面的韩俊辉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小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自己给他挖的坑不仅没有跳还反过来试探起他来了,瞄了一眼手旁这小子的简历,之前就读警察大学刑事技术专业,31门课全是A+的年级第一,是块当刑警的好料子,可惜偏偏是徐炳柱那个黑心检察官的外甥,听说打小就被徐炳柱收养在了身边,这耳濡目染的不知道心是否跟他舅舅一样黑呢?

他先入为主地戴上了有色眼镜,这对他的工作来说本是禁忌,但他对于徐炳柱的厌恶已经持续了将近20年,早已成为一种下意识的习惯,他收了收心神,努力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案子上,没有回答韩俊辉的问题而是冷着一张脸直接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调查死者?”

韩俊辉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转眼便又有些无奈地垂眸笑了起来,郑阎王说的是调查,看来他的好兄弟全都招了啊...

“郑队既然都已经知道我在调查死者了,那么应该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了吧?以郑队的这种效率来看现在也应该已经知道死者就是主里洞肇事逃逸案受害者的母亲了吧?”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抬眸望向郑尚权不紧不慢地说着,“我之前在去学校的路上看到过关于这个案子的横幅,因为我一向对未结的悬案都非常感兴趣,所以在暑假期间选择了肇事逃逸这个课题,写报告需要准备相关的资料,但由于案子太过久远,我能找到现存且真实可靠的资料都非常少,所以也在尝试着想找到姜允贞本人,同她了解一些具体情况,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但随即话锋一转,手臂横撑上桌,带着一脸的期盼,整个身子也向前倾了几分,“不知道郑队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完成一下我的课题呢?”

突然被拉近的距离让郑尚权皱起了眉,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冷言道,“你应该很清楚,主里洞肇事逃逸案属于未经判决结案的悬案,其案件的具体细节是不能私自透露给无关人员的。”

韩俊辉立即点点头,扬起一个无害的笑容,“当然了,所以我决定换一个已结且公开审理的案子,不知道郑队愿不愿帮忙呢?”

这小子一直试图想转移他的话题,他断不可能让这小子成为话题的主导者,那对他来讲没有任何好处。

“下一个问题!”

郑尚权直接无视掉那张笑脸,冷漠地截断了韩俊辉抛出的话题,“凌晨一点的时候你在哪里?”

见鱼儿根本不上钩,韩俊辉顿时感觉有些无趣,撤回了身子,淡淡地答道,“李满浩家门口。”

“你为什么在那里?”

“送同学回家,她家就住在李满浩家对面。”

“为什么偏偏昨天要送她回家?”

韩俊辉望着郑尚权敛去了嘴角的笑意,挑了挑眉,这些情况他不信刚刚安承宇进来汇报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他,看来郑阎王对自己的敌意很大啊,是因为他舅舅吗?就这审问犯人一样的语气,明显有针对性的主观问题,毫无重点,倒是在有意把他往嫌疑人的方向引,太过明显的恶意让韩俊辉没了配合的兴致,懒洋洋地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抱臂露出一个假笑,“郑队与其在我这个报警人这里浪费时间何不如多去问问犯罪嫌疑人李满浩?我想从他那里能获取到的线索绝对比我这里的要多不是吗?还是说~郑队到现在都没能撬开李满浩的嘴所以想在我这里找突破口?”

经过他的观察,郑尚权这种极其自信到有些自负的人,在身后那一排被他训成孙子的年轻后辈面前,绝不会让自己的威信有一丝损耗,所以激将法是最有效的。就算很清楚他是在钓鱼,这人也不得不为了面子而咬钩。果然很快郑尚权就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李满浩说他同死者生前没有任何交集,他没有杀人动机。他一直在找他儿子的下落,昨天上午十点二十六分有人发短信说知道他儿子在哪,约他晚上七点去那里见面,他提前了一个小时去了那里,藏在了芦苇荡里蹲守,想要确认是谁约的他,没过多久他说就看到了你和一个女生来到了那里,他想避开你们便钻进了芦苇荡深处,然后看到了被掩藏在芦苇深处的尸体,他觉得自己被骗了,害怕是你们要嫁祸给他,他是一个刚出狱的重刑犯,你们是清清白白的法学生,报警的话,警察不会信他的话,所以等你们走后他将尸体搬运到了马路上,叫来了记者想自证清白。”

郑尚权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眼随即意味深长地紧盯着韩俊辉,继续加码施压道,“他还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说主里洞肇事逃逸案和你舅舅有关…他觉得你比他更有动机。”

韩俊辉丝毫没有动摇地迎上郑尚权的目光,郑尚权不是傻子,这么轻易托盘而出的这些信息里,有多少真有多少假,还有哪些是为了套他话所挖的坑都需要仔细去分辨,他不能让一个本身就对自己抱有恶意的人逮到任何可乘之机。尤其像郑尚权这样的人,喜欢掌握绝对的主权,如果一直被动地被他牵着鼻子走,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必须得另辟蹊径,然后在路的前方设置圈套,想到这里,他心下已经有了计较,朝着对面那人轻轻弯了弯嘴角,反问了一句,“我想,以郑队的专业性不至于仅凭李满浩的一面之词就直接把我当做嫌疑人来盘问吧?”

大部分人稍不注意就顺着那“专业性”的杆子往下爬,直接露出了自己的底牌,摆明了自己有证据,但要是否认,那么后面自己要是再继续问下去,这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踩住自己拿他当嫌疑人的尾巴,反过来痛击他,看似是一个简单的反问句,实则每一步都是一个坑,他看向韩俊辉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赞赏,嘴上也没松懈,直接再一次转移了话题,“你和那个女生为什么会去西郊芦苇荡呢?”

韩俊辉支起了手臂半撑着下颚,抿了抿唇,其实几个回合下来,他也差不多摸清了郑尚权的套路,这人只想自己掌握绝对的主动权,根本不会轻易地将有价值的线索告诉他,原本他还想着从郑阎王嘴里套点案件细节,但这人面对他的问题全都视而不见,随心所欲地切换着话题,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清楚,在他接受了郑尚权的提问起就注定了他将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还只能一直防御后反击,这本来就不利于他的施展,只能以对方抛出的问题来尽可能地去延伸挖坑反击试探。

此刻这个问题本身应该由姜率来回答还原真实性会比较好,但他又很清楚姜率无意识都能习惯性地走到那里,那么那个地方对于姜率来说肯定是绝对熟悉的,并不是姜率口中的不知道是哪里,只是不想告诉别人罢了,让她来面对郑阎王的拷问,那些她想要掩藏起来的秘密肯定会被套出来,这对姜率来说多少会是一种伤害,还是由他来吧,这场谈话该结束了...

“犯罪的空间型态有三个核心观念,中心点,路径及边缘,我最近的轨迹和受害者完全没有重合,甚至西郊芦苇荡这个地方我都是第一次去,郑队是不是觉得我是突发性暴力犯罪所以一直在针对地问我一些带有目的性问题?只要我回答不上来就成了印证您想法的佐证?”

意图被毫不留情地戳穿,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郑尚权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

“郑队都直接把我当做嫌疑人来盘问了,看来郑队已经排除了李满浩的嫌疑,那么郑队肯定是已经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了在李满浩外出的那段时间内,受害者并没有死,那么让我来猜猜,他是不是利用他电子镣铐的定位来证明自己没有作案时间呢?”

郑尚权忍不住鼓起掌来,如果抛开这小子是徐炳柱的外甥这个身份不谈,这小子真的很合他的心意,他带过很多新人,要么是榆木脑袋只认死理的犟驴,要么就是没什么胆量完全不敢违抗他的弱鸡,完全够不上他心目中徒弟的标准,敢同他玩心眼儿还能不落下风的,这小子是第一个,如果这小子当初半路没跑去念法,警校顺利毕业,也许还真有可能当他的徒弟…

他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有些可惜,望着对面的人道,“怎么半途转去念法了呢?”

“啊?”

这个问题显然在韩俊辉的意料之外,不过也只是短短卡壳了一秒,脑子里便又迅速转动了起来,开始以这个问题为原点设想分析起对方的套路和意图,一时整个办公室里变得异常安静,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进!”

“郑队!刚刚有人报警称西郊芦苇荡又发现一具女性尸体,而且作案手法同当年的雨衣男连环杀人案一样!最糟糕的是,不知道是谁又通知了记者去了现场...”

安承宇话音刚落,韩俊辉就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网页,实时头条上就是明晃晃的现场直播,标题更是直接带上了雨衣男连环杀人案等字眼,热度极高。

而郑尚权在安承宇说完也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迅速招呼着其他警员准备出警,回头扫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抱着手机看的韩俊辉,抬手敲了敲桌面,“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你可以离开了。”

郑尚权说完刚准备转身离开,韩俊辉突然站起来叫住了他,“等等!郑队!你看一下这个...”




46.

“这截断臂很有可能是假的。”

韩俊辉指了指视频里那截露出在土堆外的右臂,他直接放大了画面指着那微微向下弯曲的半截手指道,“断臂的手指上没有指纹。”

然后切换到另外一个拿着话筒的女记者上,再次放大了画面,指了指屏幕上那握在话筒上的手道,“很明显在这种高倍像素的镜头下是可以看清指纹的。”

韩俊辉刚说完,郑尚权就将他手里的手机夺了过去,自己看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郑尚权身后那一圈面面相觑的刑警,再次坐回了椅子上,抱臂扬起了下巴,笑着开口道,“有人模仿雨衣男连环杀人案制造了犯罪现场,先叫来了一堆记者,将场子炒热再报警,虽然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猜...他的目标可能就是警察,比如说将你们引到现场,然后在全国人民的见证下让你们的威信扫地。”

韩俊辉的话让那群年轻的刑警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觉得这小子怕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一瞬间嘻嘻哈哈地闹笑成了一团,郑尚权用力拍了一下桌,警告地扭头瞪了身后的那群人一眼,整个办公室骤然再次恢复到了落针可闻的状态。

郑尚权将手机平摊在面前的桌子上,点了点被他定格下来的一张侧脸,直接念出了一个名字,“文炳耀。”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一般让韩俊辉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抓过手机紧紧盯着视频里那只有短短一秒一闪而过的画面反复观看,他还是有些不愿相信,颤抖着声音确认道,“文炳耀?”

“是的,雨衣男连环杀人案真凶文安海的儿子,文炳耀。”

郑尚权看着反常的韩俊辉,紧紧盯着那人的脸问了一句,“你认识他吗?”

“我舅舅以前在济州岛买了一幢别墅,他家就住在隔壁,小时候我放假去那里玩儿,同他们一家很熟。”

韩俊辉低垂着眼眸,嘴角微微翘起,像是陷在了美好的回忆里。

“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们最近有联系吗?”

韩俊辉闻言敛去了笑意,抬眼对上郑尚权那透着怀疑的眼神,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虽然这个案子已经发生很久了,甚至警察早就抓到了真凶,但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到我熟悉的人,我想相信他并不是那样残忍的人,所以我查阅过很多相关的资料,试图去证明自己没有相信错人,但警方的证据链的确很完美,完美到给人一种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样...郑队没有这种感觉吗?”

突然的转折下抛出了一个问题,打得郑尚权有些措手不及,他眨了眨眼睛,看向韩俊辉轻轻点了点头,“当然。”

“我觉得郑队在说谎。”

郑尚权盯着那双眼睛,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案子已经发生很久了,在档记录的影像资料也是很久之前的,郑队既然能一眼就认出现在的炳耀哥,您应该对炳耀哥的近况很熟悉吧?您能这么熟悉肯定是有在调查过了,如果您觉得这个案子没有问题,为什么还会调查关注他们的近况呢?我想郑队应该还没有闲到那种地步吧?”

“看看!看看!怎么别人脑子就能转那么快?”

郑尚权忍不住扫向身后又变鹌鹑的一排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你们几个不是还和他一个学校里出来的吗?啊?”

被点出来同校的几人立马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互望一眼忍不住腹诽起来,能不转得快吗?那可是他们的全校第一的特优生,在学校里就干不过,出来了就能干过吗?

“都去准备准备!开会!”

.......

西郊芦苇荡旁的一个小山坡上,一群记者将机器对准了那被埋在地下仅露出一只右臂的尸体上后,便三五成群地聚在后面的大树前,百无聊赖地抽着烟,聊着天,他们在等着警察们的到来。

已经直播了近三个小时,原本偏僻的郊区有越来越多的人奔赴现场前来围观,对于尸体的报道在网上也已经有了N个版本,他们需要更多的进一步的细节,才能持续这场热度的狂欢,都守在这里想拿到第一手资料,却迟迟不见能够给他们提供更多信息的警察。

“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还没来?”

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吐着烟圈的大叔朝身旁拿着小圆镜补妆的女人问了一句,女人抿了一下刚补好的口红,不耐烦地答道,“报过了!我刚刚还打了一个电话!”

至于警察为什么没有来,谁也说不清楚,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不会是有人在耍我们吧?”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那声音的来源,姜率A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身记者的工作服,半蹲在离尸体的30厘米处,将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这手臂像仿真模型,都没有指纹……”

她话音刚落,原本抢了头条且身在内圈的几个记者,闻言脸色立马变了,着急地凑上前,开始认真打量起他们之前粗略略过的断臂,这是一具女性的右臂,臂膀上还罩着黑色的袖子,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不仔细看的确和真的没什么两样。

雨衣男连环杀人案的标志就是露出在地面外的右臂,且埋尸的土堆上会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因为有人联系他们过来的时候也是告诉他们雨衣男连环杀人案再现,在他们看到尸体前就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他们来到现场只看到了这个标志就相信了,急匆匆地将噱头抛了出去,只想着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抢占头条,争热点,收割流量,现在现实打了他们一记耳光。

“…真的没有指纹…”

后来的记者没有抢占到先机,蹲在外圈想着等警察来再继续抢头条,此刻长时间等待的结果突然被宣布可能是一场乌龙,他们的头条要落空,都慌了起来,争先恐后地想往前挤,想要亲眼看看,一时整个人群混乱躁动了起来。

那棵大树后方,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冷眼盯着骚动的人群看了一会儿,见已经有人将那右臂给碰倒,掀起一片哗然后,一些记者已经骂骂咧咧地收拾着东西离开了,他脚下一转,准备混在离开的人群中,没想到刚转身就迎面对上韩俊辉,他打量起面前穿着韩国大学校服的陌生年轻人,猜测应该是来凑热闹的学生,便打算绕过这人,可刚跨出一步,肩膀突然被按住,男人一下子蹙起眉,扭头警惕地瞪向韩俊辉。

“炳耀哥,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

“我是小辉,韩俊辉。”

“小辉…”,文炳耀反复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名字,那些被暗黑所吞噬的幸福记忆渐渐被勾起,耳边好似响起了小孩稚嫩的声音,甜甜地叫着他炳耀哥,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终于看清了尘封在黑云深处里泛黄的记忆碎片,夹道欢迎的人群中小孩可爱的笑脸,被自己溅了一身污水后满脸错愕的小孩,陪自己窝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小孩,互相争抢东西吃的小孩,一起打闹玩耍的小孩,哭着的,笑着的,赌气的,傲娇的,得意的,全是他曾经反复擦拭珍藏起来的回忆,现在全都杂糅在了一起,同面前的人重合起来,他一下子湿润了眼眶,有些恍惚,错过了20年的下次再见,当年那个小鬼长大了,都比他高了,他刚欣慰地想伸手摸摸眼前这个人,可转念一想又迅速缩回了手,低垂下了眼帘。

“好久不见,炳耀哥。”

“...好久不见...”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

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闪着幽光,耳机里传来他姐姐焦急的声音,“炳耀,别聊了,警察好像来了,快回来!”

“我一会儿还有事,下..下次吧...”

文炳耀说着便抚开肩头的手,埋头准备离开,刚没走几步,身后传来韩俊辉的声音,他脚下的步伐停顿了一下,“炳耀哥,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韩国大学的法律咨询室找我。”

听完后他像是没有被打断过一样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

潜伏在芦苇荡里的小刑警看着韩俊辉放走了目标人物,着急地扭头问向身前的郑尚权,“郑队!就这样放走文炳耀吗?”

郑尚权听到这话差点气晕过去,没好气地压低着声音将人骂了一通,“你小子!之前的作战会议内容是全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都没有锁定他姐姐所在的位置,你直接抓人是想打草惊蛇还是想把那群记者给招回来啊?!能不能好好动动脑子!!!”

自从有了韩俊辉这个对比后,他是越来越看不上在自己手下实习的这几个小萝卜头了。眼瞅着小萝卜头瞬间缩着脖子变鹌鹑,他忍不住摇了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收了收心扭头继续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见很多记者都在陆陆续续撤离,便掏出对讲机,同伪装成记者的几个刑警发号了时令,告诉了他们文炳耀离开的方向,叮嘱着一定伪装好,别被人发现了,目前只用跟着,汇报行踪,等待他的命令再抓捕,不得擅自行动。

见记者和看客们都离开了郑尚权这才带着人来到了小山坡上,技侦科的人迅速上前采集着证据,郑尚权看了一眼靠在一旁大树下的韩俊辉,见那孩子一脸惆怅地望天,他心下微动,面对曾经的好友突然成了罪犯这种情况,的确会很难过吧?

他大步走了过去,刚想安慰安慰这小子,谁成想这小子倒先对他不客气了起来,“郑队,今天的劳务费,误课费,误工费麻烦结一下。”

“你劳务费我还能理解,误课费是想怎样?”

“今天有民法课,国际法和法律职业伦理课,为了帮您,我和姜率都没上成,这要是期末都挂科了,怕是毕不了业了,毕不了业还怎么参加职业考试?参加不了职业考试怎么当律师、检察官?”

“就今天一天的课,你们事后找同学补一下,倒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您以为您浪费的只是我们一天的时间,但那一天的知识和重点我们都错过了,我们要用更多的时间去弥补...

“停!”郑尚权一脸无语地赶紧打断了,“那你误工费是怎么回事?你有在打工吗?”

“哦,那是帮我们教授要的...”

“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这怎么就得寸进尺了?我都还没跟您算精神损失费呢...”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

郑尚权看着韩俊辉得意的笑脸,忍不住在心里唾弃着刚刚的自己,简直脑抽了居然同情徐炳柱那个老狐狸的外甥,之前还想着如何能让这小狐狸当自己的徒弟,现在觉得这要是自己徒弟,天天跟自己犟嘴玩心眼儿,怕是早晚要被这小子给气死。正想着,对面那小子突然接起了电话,立马换了一副乖顺的模样,将电话拉至耳边,朝一旁走去,“喂?杨教授~啊~结束了,嗯!没事没事,我马上过来~”

郑尚权微微眯起双眼,抱臂盯着韩俊辉离开的背影,这臭小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韩俊辉回到了警车里,看到杨宗勋一个人坐在车后座,疑惑地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副驾驶,“姜率没有回来吗?”

杨宗勋闻言愣了一下,目光从腿上的电脑屏幕上转向了韩俊辉,蹙起了眉,“她不是应该和你们在一起吗?”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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