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乂一

【杨宗勋X韩俊辉】进行时刻(33－34)

继续OOC。

这次掺了点俊率B和俊镐嘿嘿嘿嘿，算是私心也是为后面促进教授和俊辉两人之间感情做点儿铺垫嘿嘿嘿嘿嘿嘿

33.

朴根泰看着已经可以自己坐起身吃饭的杨宗勋，小声问了一句，“身体感觉好多了吧？”

杨宗勋点了点头，拿着勺子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没有说话。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再住几天。”

“啊？还住啊？再住下去你都要痊愈了，到时候还怎么申请保外就医啊？”

杨宗勋全然不理朴根泰的吐槽，继续往嘴里塞着饭，时不时扫一眼病房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朴根泰见杨宗勋又不理他，一脸无聊地瘫倒在一旁的病床上，抓着手机自己玩儿了起来，想来好久没有逛逛法学院校内网了，这一逛不得了，一水的帖子发着让杀人犯韩俊辉滚出学校，还有视频，他随手点开一个最高赞的视频，女人凄厉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病房，“是你杀死了你的舅舅！！！”

杨宗勋一下子扭头看向朴根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蹙起了眉，“你在看什么？”

朴根泰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脸八卦地将手机递了过去，”为了钱杀死疼爱自己的舅舅，被这样对待，也算是活该吧？”

杨宗勋盯着屏幕上被女人狠狠甩了两巴掌的孩子，那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几道触目惊心的红印，他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伸手一把夺过朴根泰的手机快速翻看着整个帖子，发现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楼下跟帖也是一堆幸灾乐祸和没有底线的咒骂，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或者说他没想到那孩子的舅母居然会做得这般狠绝，明明最终结果都还没有定论，就直接把这件事给捅到学校去了，毫不顾忌地引起舆论去伤害那孩子，这是有多恨?！

朴根泰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杨宗勋忍不住小声劝道，“哎~你也别太生气，这小子只不过是咎由自取，你这要是气坏了身子还怎么申请出院呢？我……唔咳咳咳咳咳咳咳！”

杨宗勋听着朴根泰的话直接冷下了一整张脸，将手里的手机用力拍到了朴根泰的胸口，把人拍得直咳嗽，丝毫不在意地命令道，“现在就去申请，我要马上出院！”

“啊？！”

…………

韩俊辉坐在上次的那个位置，偏着头看着电视里的转播，见那个人坐在轮椅上脸色虽然苍白，但精气神还是很足的，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陈亨宇检察官将会成为第一位，以违反侦查不公开原则被起诉而受到处分的检察官！”

“砰！”

陈亨宇突然摔门走了进来，一旁的张东水立马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陈亨宇一脸不爽地扫了两人一眼，他刚从看守所，也就是直播现场回来，正受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他将手中的文件甩在桌上发出一声清响，瞪着韩俊辉不耐烦地开了口，“我不会问第二遍！在楼梯你是故意推他还是不小心的?！”

“我说的话，你会马上让我离开吗？”

“什么?”

“因为我还有课。”

他想上的就只有杨宗勋的课，旷课这么久，现在杨宗勋回来了，他也该回去上课了。

“回答我的问题！”

“他试图阻止我打电话给警察，然后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呀！你怎么现在才说！”

一旁的张东水一听立马按捺不住了，又气又急地推搡了韩俊辉一把，“在放走杨宗勋之前要说啊！”

陈亨宇也气急败坏地怒指着韩俊辉大吼了起来，“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自行辩护?！为什么不早点说?！”

面对两人愤怒的质问，计划已经得逞的韩俊辉淡然地笑了起来，“因为你们越怀疑我，对杨教授羁押的理由就越薄弱啊。”

张东水一下子反应过来揪着韩俊辉的胸襟一脸愤怒地反问道，“所以你小子是故意的?就为了让杨宗勋获释?”

“我还有课，先走了。”

韩俊辉掰开抓着自己的手直接站起身拿起书包像上次那样丢下这句话后就大步离开了，将张东水暴怒的声音甩在了身后。

…………

杨宗勋回到学校，第一时间去了教室，他想确认一下那个孩子的状态，提前打了个电话，让助教来接他，他还是不太习惯坐轮椅，但为了尽早出院也没有办法，好在一路上被助教推着，他也省了不少力气。

进了教室，扫了一眼以前那孩子上他课常坐的位置，有些意外地发现那个位置是空的，他按下心底的不安，决定先上课，那孩子应该是不知道他回来了吧？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屏幕，开始念述着案例，教室的后门被推开，杨宗勋有些期待地抬眼望去发现并不是那孩子，他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垂眸掩去了失望继续念着案例，“金彻秀因而愤怒反击，但金彻秀却主张正当防卫……”

在杨宗勋的扫视下，所有学生纷纷像刚开学那会儿一样埋头装着鹌鹑不敢看向他，而那个不怕他，甚至期待他的点名的学生不在了，他逼着自己将目光从那空荡荡的位置上挪开，然后停在了刚刚从后门进来的全艺瑟身上，“那位戴着墨镜的同学！”

“欸?”

刚进来没坐一会儿的艺瑟有些慌张地看了看四周，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解释道，“对不起，我长了针眼所以戴……”

“最高法院的判决是什么？”

“什么?”

艺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是回答问题，瞬间更加紧张了，“最高法院的判决是……”

根本没有预习的艺瑟此时在杨宗勋的注视下，大脑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只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了，“对不起，我以为今天是郑大贤教授上课所以没有准备…”

“所以你没有先预习吗？”

“我原本打算先预习的，但是因为教授您遭到紧急逮捕…”

“所以你就认为可以不用预习了?那你就没有理由继续坐在这里了，请出去！”

“教授…”

“没完成作业的都给我出去！”

看着毫不留情的杨教授，一时整个教室开始躁动起来，有些学生忍不住小声吐槽了起来，“在看守所被刺伤回来后，杨教授怎么变得更加恐怖了?”

“是啊！太可怕了！就像吃了炸药一样……”

“最高法院的判决是什么？”

问题再次被抛了出来，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学生立即安静下来，缩着脖子不敢和杨宗勋对上眼睛，当杨宗勋点名姜率A后这才都松了一口气，不禁让他们开始有些怀念起郑大贤教授那宁人昏昏欲睡的课堂。

“最高法院的判决是可以被推翻的！不要抱怨他，而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并坚持下去，直到找到答案为止！”

杨宗勋正说着，教室后门再次被推开，看着埋头走进来的人，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立即唤了一声，“韩俊辉！”

韩俊辉愣在了原地，看着全班齐刷刷看向自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握紧了肩上书包的背带，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有些抗拒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了，他受够了那些异样的眼光，带着谴责，嘲讽，幸灾乐祸的，混杂在他的噩梦里，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唾弃着，一遍遍提醒着他那个女人说的话，他不该活着……

“过来~”

杨宗勋淡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韩俊辉深吸了一口气，低垂着眼眸一步步朝杨宗勋走去。

“大家都知道，我跟韩俊辉都被怀疑杀了徐炳柱教授，我是因为让他吃了致死量的药物，韩俊辉则是从楼梯上推他，请将这两点假设为事实，如果直接死因是摔伤造成的脑出血，我跟韩俊辉的罪名会是什么?”

一个学生举手答道，“会根据韩俊辉是故意还是过失而有所不同。”

“如果是过失呢？”

“那么韩俊辉是过失致死罪，教授则是杀人未遂罪。”

“如果是服用大量冰毒致死呢？”

“那教授就是杀人罪，韩俊辉则是过失伤害罪。”

韩俊辉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杨宗勋，他发现杨宗勋假设的问题并没有以“他是故意推下楼”这点来提问，他依旧像那天晚上在石碑前的回答一样，相信着他。

“若是过失伤害罪，属于告诉乃论，已故的被害者也无法惩罚你，所以你不会受到惩罚。”

“是这样吗？”

“韩俊辉无罪吗？”

杨宗勋听着那些学生疑惑的议论声，有些得意地笑着扭头抬眼看向身旁的孩子，昨天看到的那些帖子还闪现在他的眼前，今天看到这孩子的脸色居然要比他这个刚出院的病人还要苍白，一时心疼得无以复加，他迫切地想要给这孩子正名，甚至在基于假设的情况下直接避重就轻地宣告了无罪，希望这孩子能懂他的用意，不要自己惩罚自己，被舆论影响，但这孩子好像并不领情，“我会接受惩罚的…告诉乃论不是被害者要求惩罚才可能会遭到起诉的意思，而是若被害者表明不要惩罚我的话，届时我就不会受到惩罚，但因为被害者死亡无法表面意志，所以我一定会受到惩罚。”

“你还是很清楚呢！”

杨宗勋第一次觉得这孩子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连糊弄都不好糊弄过去了，算了，还是用老办法吧！

“这次的作业需要你的同意！”杨宗勋说着也没有等韩俊辉的回答就继续扬声道，“我们两个之间谁更可疑，请各位以检察官的角度，用证据及法理为依据，来权衡我和韩俊辉！”

这也是他着急出院的目的，他必须要让这群学生认识到这其中的问题，让他们自己去思考去发现去验证，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今天检方怀疑这个人是凶手，就骂这个，明天怀疑那个就骂那个，盲目跟风失去自己的判断力，给无辜的人造成伤害。

“相关的数据会以非公开的方式上传，参考时请留意网络安全，好了，下课！”

杨宗勋有些艰难地滑动着轮椅向教室外驶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些动静让他停顿了动作，扭头望去，发现是韩俊辉。

“我送教授您回去吧。”

杨宗勋忍不住划起了嘴角，欣慰地轻轻点了点头，“好。”

TBC

34.

从教室出来，被推着经过正义女神像的时候，杨宗勋要求停下来，他想和这孩子聊聊。

“不要污辱了正义女神像的天平。”

杨宗勋盯着面前巨大的正义女神像轻轻说着，“这是我刚当上检察官，你舅舅第一次见我时说的话。”

杨宗勋说了很多，说的都是关于他最喜欢的那个正义的徐检察官的话，那些话也勾起了韩俊辉的回忆，曾经他仰慕且向往的舅舅也曾教过他，“以公正的天平，不要冤枉任何人，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可说着这样话的舅舅却还是做出肇事逃逸，冤枉被害者，贪污受贿的事，他不能理解，“您当时应该逮捕他的…在他认为李满浩精神耗弱的时候，您应该就要看出来了啊！在他收到受贿却说是礼物的时候，您就应该要怀疑他了，如果您早点逮捕他的话，他就不会……”

不会死了……

韩俊辉忍着泪将后半句话用力咽了回去，害怕眼泪掉出来只能仰着头，盯着面前的正义女神像，可不知不觉中，泪水还是模糊了他的眼睛，在徐炳柱刚死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感，这几天噩梦不断，整宿整宿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舅舅，想到小时候每次做噩梦都会有一个给他温暖的怀抱，有一双轻揉拍抚着他背脊，揉着他脑袋的大手，会在他每一个害怕的黑夜里哄着他安然入睡，在那个女人差点掐死他后便被舅舅赶出了家门，女人负气带着女儿们直接去了美国，这一去就是十几年，那个时候舅舅正值事业上升期，还要学着如何照顾他，不会做饭的舅舅在那个时候为了他学会了做饭，从来没有用过针线的舅舅在那个时候学会给他缝衣服，那几年舅舅舍弃了所有的晋升机会，为了他推了所有的应酬甚至戒了烟，就为了能多陪陪他，还给他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专职陪着他玩儿，那个时候的舅舅为了将他治愈几乎倾尽了所有的爱，再也没有让他受过什么委屈，可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或许真的就像那个女人所说的，他就是个灾星吧？不仅把自己父母克死了，还把疼爱他的舅舅给克死了……

“是我的错，当时我应该带舅舅去医院的……”

杨宗勋一开始听到那些怪罪的话，心里的确有点不是滋味，但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孩子，也便放任了这孩子冲着自己发泄，反而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里像扎了一根刺一样难受，看着身旁神情恍惚地一直小声重复着那句话的孩子，他担心地赶紧唤了一声，“俊辉！”

韩俊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仿佛回到了那天，同样是正义女神像前，他质问着他的舅舅，舅舅一脸心痛地唤着他，一声又一声，“俊辉…俊辉…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俊辉！”

他摇着头，一步步后退，他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彻底陷在了自责的深渊里，“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杨宗勋很想抱抱韩俊辉，这孩子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可他现在连拉住那孩子都很困难，他艰难地滑着轮椅，刚要触碰到那孩子的手，那孩子猛然像是梦中惊醒一样转身跑远，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消失在大门口，他按了按腹部隐隐作痛的伤口，面朝着门口颓坐在轮椅上，缓缓垂下了头。

他突然极其后悔当初答应执行那孩子的计划了，他宁愿自己背负一切也不想看到那孩子变成这样。

…………

“他司法考试复试都通过了，为什么还要来读法学院?！”

“唉~就说那小子是很恐怖的人了！用诡计巧妙地摆脱了嫌疑！”

“他因为杨宗勋差点害死自己，故意让所有人都怀疑他！就为了帮杨宗勋！我们都被他耍了！！！”

张东水一边吃着饭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坐在对面的陈亨宇也一副心气不顺的模样默默灌着酒，只有吴守锡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这两人给牵怒了。

陈亨宇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用力将瓶子砸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仰头将碗里的酒倒进了嘴里，眼里的阴霾越发沉重，他一定要让那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

没有人知道，韩俊辉在计划着离开，这些天他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继续待在法学院了，想要证明给那个人看才读的法，才想成为检察官的他，现在连继续努力的意义都没有了，到头来他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过度依赖舅舅的小孩，他的世界一直都围绕着舅舅才转动着，比起之前仅仅只是信仰的崩塌，现在他的整个世界都处于一个崩溃毁灭的边缘，他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不要太在意这件事情，我不在乎了，这些是考试的笔记和资料，你们需要的话就拿去吧。”

韩俊辉将箱子放下便离开了，姜率B忍不住追了上去，“你不在乎吗？”

韩俊辉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姜率B，姜率B立即上前了几步，“什么意思?正确的直接死因又还没出来…”

“我不在乎了…”

“可是我在乎啊！”

韩俊辉看着面前这个女生，虽然感激她对自己的信任，只是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了，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而他也不能在离开之际还给别人留下幻想，全校就没有几个信任他的人，或许他该把她推回到大众的怀抱而不是为了他这个不值得的人彻底成为一个异类或众矢之的。

“…是我杀的……”

姜率B杵在原地失落地望着韩俊辉转身离开的背影，她还是不愿相信。

她好不容易有个在乎的人，因为他开始在意起那些事，为什么他开始不在乎自己了呢？甚至变得像曾经那个绝望的自己一样麻木，她打有记忆开始好像就成了父母的附庸品，母亲让她怎么样她就必须怎么样，她日日夜夜拼命学习的结果只是为了完成妈妈交代的任务，她活得像具机器，不能偏离父母给她设置的轨道，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都失去了色彩，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什么都不在乎，就这么活着，进了法学院，她的母亲让她当新生代表致辞，明明这应该是考第一名该做的事，就这么借由她妈妈的权力，让她这个第二名上了台，然后她看到了那个坐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的第一名，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她很难不记住这个人，在公布成绩的那天，她妈妈还因为她不是第一名而打了她，并告诉她，那是自己的对手，下一次必须打败他，她记下了，可在第二天这个第一名就提议建一个学习小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她埋头学习的时候，她的对手在帮住其他人学习，她总觉得这人不可能这般无私不求回报，对别人好肯定是有目的的，就像她的母亲那样，对她好，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就像从小围在她身边转的那些同学一样，都不过是听从他们父母的话想拉近他们两家之间的关系而已，她没有朋友。她觉得以后也不会有，她个性孤傲也不喜欢求助别人，一开始进学习小组也不过是为了观察自己的对手罢了，但随着相处的日子增加，她在不知不觉中还是被那个人给温暖到了，她越来越贪念起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为了能得到太阳的眷顾主动干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干的事，她向他的对手求助了，那道题她其实都理解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拿来当一个借口去霸占他的时间，她越来越在意他，眼睛总是忍不住看向他所在的地方，可最近，她感觉她好像要彻底失去她的太阳了。

……

韩俊辉回到宿舍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他已经决定明天最后再上一次杨宗勋的课就离开，遗产捐赠书和退学申请书他都填好了，明天他会全部递交上去。

“砰！”

徐智镐回到了宿舍看了一眼正在往行李箱收拾衣服的韩俊辉，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韩俊辉淡笑着关上自己的行李箱，站起了身，来到徐智镐面前伸出了手，“这段时间和你作为室友，我很开心。”

“就算你这么说，明天的模拟法庭我也不会留情的。”

见徐智镐没有要握手的意思，韩俊辉只好伸手拍了拍徐智镐的肩，“你这样做是对的，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律师！”

徐智镐看着面前笑盈盈的人，听着这人的话，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说不上来的奇怪，直到这人提起那天在餐厅的对话，才让他意识到这个人是在同自己告别。

“第二学期的成绩你可以拿到优等了。”

他想从那双眼睛里捕捉这是在开玩笑的踪迹，但并没有，他呆呆地立在那里扫过对面已经空空如也的书桌和柜子，一丝不舍缠绕上他的心头。

“你这是打算逃跑吗？”

“无所谓你们怎么想吧。”

徐智镐突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说这些，但他又是那种对越陌生的人会越礼貌客气，对于越亲近的人反而没有什么好话的别扭性格，他改不了，他挠了挠头看着继续去收拾行李的韩俊辉，越发地烦躁起来，面前的书半天看不进一个字，他一下子站起身，椅子被带倒发出一声巨响，见韩俊辉扭头看了过来，徐智镐立马转身躲进了卫生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他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了。

…………

TBC